“我不仅清楚你的石头精粹都被售予山水炼石坊，且知晓云山境内其余的所有炼石坊所产出的石头精粹皆流入山水炼石坊之手。实则，山水炼石坊并非真正的石头精粹炼制者，而是扮演着转运者的角色！他们所做的，便是从你们手中购入石头精粹，再将其统一售出，我说得可对？”

此言一出，让何大壮满脸震惊，旁边的高福林等车队之人亦是一脸难以置信。

然而，他们的惊讶各有不同。

何大壮疑惑的是李青是如何探知这等秘辛，而高福林等人则震惊于那个闻名遐迩的山水炼石坊，竟然并未亲自参与石头精粹的炼制！

面对惊讶的何大壮，李青望着他平静地道：

“此事并无甚惊奇之处。云山之地，石头精粹资源丰富异常，却仅有山水炼石坊一家向外输送石头精粹，这本就是极其反常之事。特别是山水炼石坊之中竟无一处炼石工坊的存在，这般情形，只要有心之人稍加调查，便可轻易察觉，并非难事。”

闻听李青此般解析，何大壮顿时如梦初醒，点头道：

“经你这么一提，似乎确实如此，之前我并未留意到。”

言语间，何大壮又满腹疑窦地问：

“既然你知道我这里生产的石头精粹全都卖给山水炼石坊，为何还要来找我购买？”

对此，李青直言不讳地答道：

“我此行目的，正是要请你将所有的石头精粹转卖给我。”

听罢此言，何大壮立刻摇头拒绝：

“这万万不可，我早已与山水炼石坊有过约定，我这里的大部分石头精粹都需供应给他们。本地乡亲前来购些自家使用尚可，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外乡人前来大量采购，我是断然不会出售的。”

李青闻此，不禁追问道：

“你与山水炼石坊签订的是多长时间的交易协议？”

何大壮一时愣住：

“协议？什么协议？”

见何大壮如此反应，李青亦是一呆：

“你的意思是没有与山水炼石坊签订过关于石头精粹买卖的协议？”

何大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正是如此，卖点石头精粹哪有那么繁琐，山水炼石坊派车来拉货，我这边让人装好车，之后根据数量付清款项，不就完了嘛？

咱们这些自产的小炼石坊大多都是这么操作的。若是签个合同，我还觉得忒麻烦呢。”

听了这一席话，李青更为惊讶：

“也就是说，山水炼石坊并没有提前支付你预付款，每次都是即时结算？”

何大壮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