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73章 反贼的诞生(2 / 2)
作品:《是,教宗》“陛下!”恩里克今天心情很差,以至于不再能习惯被无视的感觉,“这是罗贝尔宗座从科隆发来的信,他在信里说,务必叫您阅读并同意他的申请。”
“信里?恩里克,你居然提前把给朕的信拆了,真是急躁,这不像你啊。”
“因为今天本来该是我回家陪老婆孩子的日子,陛下!”
“哦,消消气,顾家的先生。”弗雷德里克讪笑着接过信,沿着恩里克拆封的痕迹轻松将信取了出来。
在阅读些什么的时候,优雅的贵族总要喝上一杯甜美的红葡萄酒,没见识的野人把这当作上位者的涵养,但其实这就像开一盘游戏前必须开一瓶冰镇可乐一样,没什么深层寓意。
仆人为他满上一杯昨夜才开桶的新鲜勃艮第红酒。
读完第一段例行公事般的问安,文字段落之间的冷淡和敷衍几乎溢出纸面,他举起酒杯,没甚趣味地随口问道:“他要我同意什么?莫非是买旅游纪念品把钱浪完了,要朕派人再送点过去吗?”
“确实是要派人。”
“嘿,我就知道,他小子嘴上说不要铺张浪费,其实一个月参加的宴会比朕一年参加的都要多,怎么可能是个节俭的主。”
“哦,不是钱的问题。”
恩里克语气乏善可陈地纠正道。
“他想把龙骑士团和阿勒曼尼亚第二军团调过去。”
“噗——”
……
伊莎贝尔生病了。
或许是昨晚着了凉,好消息是,目前来看只是一场小感冒,坏消息是,就算是小感冒,罗贝尔他们也无计可施。
这里是遥远的莱茵黑森林,没有技术高超的希腊大夫,只有见了鬼的老西医,他们只会把剧毒的硫磺塞进病人的嘴巴里,还说这样吃壮肾补阳。
每次旁观老西医“治病救人”,罗贝尔都很难抑制把他送下去见撒旦的冲动——那根本和慢性谋杀没什么两样。真正懂得救死扶伤的是教会的某些牧师,以及常常被愚氓误解为巫师的草药师。
罗贝尔恰好懂一些肤浅的医术。
旅馆客房,床上,伊莎贝尔被几层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把脑袋留在外面,额头上还敷着从市镇商人处低价买来的冰块牛皮袋。
她脸颊红彤彤的发烫,眼神迷离,倒是不算气若游丝,但呼吸仍说不上畅快。平时再发癫的疯婆子,病魔袭来时也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