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卡尔玛你做的很好，若不是你摧毁了他们的补给，肯定会有更多艾欧尼亚民众受到伤害。”

“可是...最近‘艾欧尼亚之魂’里面历代‘卡尔玛’，现在都不回应我了...”

“不回应你？这是什么情况？”

“所谓‘天启者’，其实就是承接了‘艾欧尼亚之魂’的人...”

卡尔玛没有一丝隐瞒，将有关于‘天启者’的来历一一讲述出来。

虽然李恩知道大概情况，但随着卡尔玛的讲述，他才知道对方原来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里。

‘艾欧尼亚之魂’是由一代又一代‘天启者’的‘智慧’与‘力量’组成，如今卡尔玛的问题不在于‘力量’，而是来自于‘智慧’。

所谓‘智慧’，其实就是历代卡尔玛一生的经历，他们类似霍格沃茨校长室里的壁画一般的存在。

平时，他们除了给出意见之外，就是辅助现在还不能自如运用‘天启者’庞大力量卡尔玛，更好的发挥自己的力量。

如今卡尔玛背离了‘天启者’们的传统，他们纷纷罢工不干，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卡尔玛能够安全使用力量的阈值降低。

当然，他们能做到的也就是这一点了。

而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随着时间流逝，卡尔玛自然而然的就能将‘天启者’的力量全部掌握。

可这所需的时间，起步都是以年为单位。

“也就是说，卡尔玛你现在能发挥的力量有限，对吧？”

“是的李恩，我...很抱歉...”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艾欧尼亚遭受入侵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可是...如今‘他们’都不再回应我了...”

虽然一直以来这些历代‘天启者’们都在喋喋不休，但真当‘他们’沉默下去后，卡尔玛心中难免出现一丝慌乱。

纵然卡尔玛翻阅了无数‘智慧’，可那些都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

如今独留她自己面对一场能够决定整个艾欧尼亚的战争，作为背负着‘天启者’传承的卡尔玛，心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冷静，卡尔玛，你的心乱了。”

李恩一把握住卡尔玛抬起的右手，轻轻将她往自己这边拽了一下，黑珍珠般的眼睛，温和的看向透着慌乱、纠结、内疚之色的翡翠双眸。

“关于那些历代‘天启者’的观点，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卡尔玛，你做的很对。

过往的知识既可能是‘智慧’，也可能是陈旧的枷锁，我们不必一切都要遵从。‘他们’否定我们，只能说是理念不一致，又不是我们就做错了。

杀戮只是手段而非目的，须知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卡尔玛嘴里轻轻重复着这句话，心神渐渐宁静下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二人的距离几乎可以算是贴在一起。

“嗯，你放心，若仅仅是杀死敌人都算是罪孽的话，在你之前，我早已杀死数千人之多。来日堕入地狱，也是我先行一步。

那时，我会在前方扫清一切魑魅魍魉，还你一片清净之地！”

李恩淡淡的语气，却让卡尔玛感觉胸口沉甸甸的。

失去‘历代卡尔玛’指引的慌乱、脱离‘长存之殿’的迷茫、以及那无意间夺取诺克萨斯一整支舰队人员生命的一丝丝愧疚...

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