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保证不了永远，但该演还是得演。

于是胤禛便做出一副有些别扭的模样，闪烁着眼神含糊地开口：“汗阿玛，儿、儿子知道了。”

知道什么？

当然是知道要跟你好好当一对寻常父子啦。

胤禛这一副模样，看在康熙眼里，便是四儿子不太敢相信自己却又含着期待想要试一试信一信，令得他心里又酸又软，这孩子，今世他断不能再辜负于他了。

伸出手捏捏胤禛有点肉肉的脸蛋，康熙才十分认真地开口：“阿玛会让你和你额娘满意的，相信阿玛？”

“ ... ... 嗯。”胤禛迟疑了一瞬，才眨着眼睛点头。

不信又能怎么样，他又不是皇帝，话事权可不在他身上。

“好啦，跟阿玛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康熙拉着胤禛坐下，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实在是好奇这四儿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真是一点儿端倪也看不出啊！

跟其他儿子完全不一样，他每次试探也都试探不出来，要不是今儿这趟临时起意，指不定还要被四儿子糊弄到什么时候去呢。

迎着汗阿玛好奇的眼神，胤禛讪讪一笑，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半个多月前回来的 ... ... ”

闻言，康熙挑眉：“就你二哥胡乱折腾那次？”

“嗯，正好二哥和儿子要关一个月禁闭，给了儿子些缓冲时间，没想到 ... ... ”没想到今天就给试探了出来。

胤禛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康熙心里已经自己接下去了。

他觉得这还真是格外的碰巧，要不是老大正好打了隆科多，把事情闹进宫，他也不会想到给胤禛改玉牒的事情，而胤禛也不会因为担心表妹的情况去到承乾宫，再因为玉牒一事跑来了乾清宫找他摊牌。

康熙心想，这其中但凡少了一环，等过半个月再让他看见胤禛，这小子百分百把自己藏得死死的，半点儿不暴露出来。

“你呀你，是不是没想过跟阿玛或者你的兄弟们相认呢？”康熙轻叹着问道。

他知道以四儿子的聪明，肯定早已经根据先前的记忆发现了他与其他儿子们都是重生者的事情，但发现归发现，相认大概率是不可能的。

就跟他一样，他也没想过跟其他儿子相认。

“呃 ... ... ”胤禛无言以对，因为他真是那么干的。

他不止是不想相认，他也一直就没相认过——除了十三弟。

要不是今天这一遭，他还能演下去呢。

胤禛心里想着什么，康熙没看出来，但他很好奇一件事：“你跟胤祥相认了没？”

跟十三弟相认没？

这真是个好问题。

胤禛嘴角些许抽搐，他怎么觉得汗阿玛这话问得怪怪的呢？汗阿玛好像很期待他说没有？

——莫名听出来了些酸酸的味道。

胤禛囧了一下，他果断拍飞了这不着调的想法，而后淡定开口：“还没有，十三弟尚不知道儿子也回来了。”

“真的？”康熙一下就乐了，那岂不是这么多人里，他是头一个发现小四回来并且与他相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