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女神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又变得正常：“这是我的事情，和尔等无关。”

凌度一直在仔细观察光明女神的表情，那张绝美的脸上似乎萦绕着丝丝黑气，和圣洁的光明女神不搭边，祂自己也明白自己堕落的情况，自然不能给信徒们赐福了。

而且拍马屁好像对她没用。

那凌度就要打直球了。

“那尊敬的光明女神，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您是怎么从一个圣洁的女神变成黑暗的堕神的呢？连衣服都变成了黑色，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光明女神表情变了，咬牙切齿：“你找死！区区凡人，怎敢议论我们神明的事情？”

凌度使出凭虚临风，将自己升高到了和光明女神视线平齐的高度之后停住，然后和祂对视：“可是您这个神明，看起来也不咋强嘛！”

光明女神手中凝聚一个黑色的光球，想也不想地就朝着凌度掷来。

凌度抽出新亭侯“唰唰”几刀直接将光球切散，然后发出灵魂拷问：“就这？就算您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只是一具分身，但恕我直言，这分身的实力真的太弱了。不会是因为你太弱了所以才变成堕神的吧？”

此时天边一道流光划来，正是看到天生异象之后加速赶过来的大主教。

好巧不巧的，他刚好听到凌度对光明女神大不敬的话语。

大主教本来想呵斥凌度一声，但是待他思考清楚凌度话语里的意思，愣在当场：“堕神？光明女神堕落了？”

大主教这才仔细打量漂浮在空中的光明女神，确实不像是圣洁神明的样子了。

他的脑子好像被人锤了一下似的，嗡嗡作响，自己虔诚信仰了一百多年的神明，居然是堕神？难怪这个世界常常发生战争，生灵涂炭的，原来笼罩着这个世界的神明，根本就是堕神！趁着自己年龄小的时候，在自己耳边降下神谕，将自己忽悠成祂最虔诚的信徒，然后靠着自己以及信徒们给祂提供的信仰之力修炼...

自己，这是助纣为虐啊！这个世界的生灵涂炭，自己就是最大的帮凶！

想到这里，大主教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坚持了一百多年的信仰，突然在一瞬之间崩塌了。

眼看大主教心神不稳，境界都快跌落了，凌度立马出声稳住他：“淡定大主教，稳住心神，别责怪自己，你知道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是堕神哄骗你的问题！”

大主教深呼吸一口，口鼻尽是刚刚的血腥味，但是这股味道也让他冷静下来，对着凌度点了点头。

光明女神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最大的信徒居然直接看到了自己隐瞒100多年的真相，以后自己提升实力的途径势必会受到影响。

祂看向凌度，凡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