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修联居然开始利用棱嘉木了？”陆远问。

“嗯，相关研究早就开始。北极天镜那边说棱嘉木是极为优秀的玄法材料。”

“那为什么以前没有使用过？”

“因为棱嘉木离开魔渊范围就会发生腐朽。”杨令仪再次解释，“这艘蛟龙号，是在魔渊范围内组装生产的。”

陆远接下对不定土的侦察行动。因为此行相当危险，魏啸霜提供了一艘试验型号的潜艇，名为蛟龙号。

蛟龙号并不是一艘大型潜艇，魔渊长满了棱嘉树，水面下情况复杂，太大的潜艇反而很难通过。所以这只是一艘潜航器。

这艘潜艇标准载荷只有4人，陆远带了书记琪琪和大飞。

大飞擅长侦察，书记擅长魔族分析，而带上琪琪是因为原本的冲锋队长赵晚晴最近在实力恢复期。

虽然小，但蛟龙号性能相当优秀，它的最大潜深达到了五百米。在这个深度中，几乎没有水生魔族活动，四人可以安全的通过危机四伏的接战区，抵达魔族后方的城市不定土。

抵达那里之后，真正的危险才开始。因为蛟龙号除了一副潜望镜，没有更多的探测设备。陆远等人必须上浮完成侦察任务。

而且他们身上的任务不仅有联合参谋部的侦察任务，修联再次绕开参谋部，派了秘密任务给陆远。

在出发之前，沈谦交给陆远一张不定土的卫星地图，这张地图上用红笔划了一个圈。

修联要求陆远在执行侦察任务的同时，找到地图上的这个位置，并设法从中获得棱嘉树的孢子。

“话说修联要棱嘉树的种子，为什么非得深入敌后？”

这个问题包括陈飞吟都很费解，她一向不怎么关心技术上的事情，现在却问出来。

“棱嘉树的种子，不是到处都有吗，砸开了里面会跳出来一头小恶魔。”

棱嘉树的树冠位置，长满了椰子一样的果实，大家已经见识过很多次。

杨令仪摇摇头。

“那个不是棱嘉树的种子，只是树上的增生物，和叶子差不多。”

“我有跟你们提过，棱嘉树是一种古蕨，它没有种子，只有孢子。”

“棱嘉树有很多秘密无法解答，修联一直想搞到棱嘉树真正的孢子，以便从发生学上观察棱嘉树生长的整个过程。”

“棱嘉树有很多秘密吗？”陆远问，“修联都搞不清楚？”

在陆远心中，修联几乎无所不能。

这个问题令学识渊博的杨令仪停顿片刻。

她颇为组织了一会措辞，才反问道：

“棱嘉树根本无法用普通手段摧毁，无论砍倒多少次，它都会很快再生。你们难道觉得这个特征很普通？”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普通。”琪琪接话。

“棱嘉树带有某种程度上的永恒属性。”杨令仪最后总结道，“这不是人类能够触摸的领域。”

“那是什么存在的领域？”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