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不断流淌过的，是天虞的壮美山河。一般这个时候，杨令仪会为大家讲解这叫什么山，那是什么河，她懂的最多嘛。

可惜此行并没有这项服务，杨书记已经保持怒气MAX好几天。

被强吻不算什么，可被强吻的照片居然被放到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公开处刑，是人都会满血怒值。

大家不敢触她霉头，只能挤在车厢里讨论无聊的战斗。

青铜要塞最后一战有两个很不可思议的地方。

第一个是那位名叫棱嘉的神奇生物。

当她出现时，所有人都震惊无法开口。不是因为她长得美脚底冒出珍珠宝石，而是因为她身上带着庞大到不可思议的灵压。

她就那么挥挥手，几千人的伤势瞬间痊愈。9品专精治疗的大修士都没法做到。

大家不知陆远为什么能和她交谈自如。

“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陆远翻看自己的手心，冒出一缕火焰，“总感觉和她有着一些神秘的联系。”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李桃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棱嘉全族最后的牺牲，应该都是为了她。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所有战士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陆远可没法解答，未料气鼓鼓的杨令仪居然主动说话。

“摇光！”她说，“那个女孩，是棱嘉意识聚合体，一种非常罕见的生命形式。事实上，玄法总部从未想到真的会有这种形式的生命存在。”

“祖灵当时应该是想创造这样一种生物，这种生物的生命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母树产生孢子，孵化出数量庞大的幼体。”

“这些幼体经过长期生存之后，摇光变得成熟强大。”

“第二阶段，全部幼体回归母树，摇光合并为一个完美的整体，也就是最后我们看到的那个成体。”

“因为是数以万计的摇光的集合，自诞生之日起，成体的神念和灵压会不可思议的强大，可以说是真正的完美生物！”

陆远点点头，想到了当初在不定土帮棱嘉永毅点的那把火。

“既然是这么完美的造物，为什么祖灵会放弃呢？”陆远问，他记得神宫的造物图谱中，棱嘉族是被打了叉的。而且棱嘉本身也自称弃族，他们知道自己被祖灵放弃。

杨令仪皱了皱眉头。

“不好说，可能是因为怜悯。”

“棱嘉一族不是昆虫，他们都是智慧生命，虽然我们是敌人。”

“为了一个完美的成体，牺牲上亿不完美的幼体，这样的造物，是否值得？”

李桃笑笑，想起最终死在她的弯刀下的棱嘉古海：“我想，他们觉得很值得。”

下一个话题，又聊到最后那荡平升天殿的冲天剑气。这个话题，众人中的最强剑客赵晚晴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