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清楚什么？

......

“你到底在干什么？”

有冰冷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汪淼一个恍惚，本能地转身看去。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位白发少女，正冷漠地看着他，那双灰色的瞳孔正燃烧着别样的情绪。

但他却沉默了，目光闪躲，不敢与那少女对视。

幸好的是，随着一个恍惚，少女再次消失。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失态，他身旁的李瑶碰了碰他，关切道：“怎么了？”

汪淼回过神来，摘下眼镜擦了擦，摇头道：“没事，没事...”

....

但接下来的无数个日夜，那白发少女都如同幽灵般不时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

无论是在做什么，吃饭，睡觉，教学，甚至是在房事的时候，总是会从不经意的角落中冒出来，冷漠地看着他，并附带一句话。

“你，到底在做什么？”

而每次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心虚地不去关注，不去注视，亦不去回话，如同一个将自己脑袋藏在翅膀中的鸵鸟，不肯面对现实。

....

这个做法或许真的有用，随着他的有意逃避，少女身形愈发模糊，话语也逐渐难以听清。

汪淼感受得到，关于她的一切，正在逐渐淡去。

他不知道这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

他只是不想再面对...

....

不想....

..

但世界注定不会如他所愿，把脑袋藏在翅膀里的鸵鸟，终究还是会被即将到来的危险所抹杀。

这一天。

她的世界毫无征兆地..

毁灭了...

那双巨大的猩红瞳子出现在半空中，说着一连串难以理解的话语，瞳孔中不断喷涌着红色的电光，呼啸着席卷着地表上的一切。

去迎战的魔法少女如同一只只苍蝇般被电死，天空撕裂，大地崩解，就连空气也被一同撕裂开来。

但奇怪的是，这红色的闪电在刮过他的时候却仿若穿过了空气一般。

但他身边的李瑶，豆豆，史强，等等等等，他认识的所有人，所有事物，全部在这赤红的雷电下化为乌有。

整片世界很快变成了一片纯白，而那天上的猩红的瞳孔也彻底锁定到了自己身上，或者说，自己的身边。

白色的少女站在汪淼面前，冷冷地看着他自己....

两人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而如今整片界被摧毁殆尽，黑汪淼再也不能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