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二皇子死后，按照祖制，他膝下无子，这皇上之位理应让三皇子继承。”

岑羽听着顾念之的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你这不是为我筹谋，而是在为司马曜筹谋？”

岑羽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冰冷，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司马曜的能力确实不在二皇子之下，如果让他登上皇位，除了没有母家势力辅助这一点对岑羽有利之外，其余的方面对岑羽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因素。

“你且听我说完。”顾念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她依旧是那般从容淡定，目光坚定地看着岑羽，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顾念之并不慌，而是继续缓缓道来：“你身为当今皇上的皇叔，你与皇位之间本就隔着一层难以跨越的血缘关系，即便是他身故，这皇位都落不到你头上，毕竟祖制和礼法摆在那里，众人的悠悠之口也难以堵住。但司马曜不同，他心无大志，本就无心争权，他一心只沉醉于自己的那些小爱好之中，对于权力的欲望极其淡薄。只要你以他母妃的性命要挟，以他重情重义的性子，定然会乖乖地随你摆弄。到时候你扶他上位，你在背后操纵一切，当个名副其实的太上皇也好，你若不满足，让他自写退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你也好，都比现在你这般强取豪夺来得名正言顺得多。这样一来，既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也不会让你背负太多的骂名，你所面临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岑羽听着顾念之的这番话，略一沉吟。

他不得不承认，顾念之所言，的确很有道理。

岑羽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不就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皇位吗？如今顾念之提出的这个计策，似乎为他指明了一条可行之路。

德妃对他，其实有恩。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岑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

之前德妃处处助他，在许多关键时刻都给予了他支持和帮助，而她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为了给司马曜一个平安的未来。

岑羽深知德妃对司马曜的疼爱和期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司马曜能够安稳生活。

如今自己要杀司马曜，也实属不得已。

在权力斗争的漩涡中，他不得不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