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明低着头小声的说：“你一直都有特殊的事情要处理，我可以等。”

这一瞬间，王贵瑛感觉天都要塌了，心也快碎了，纵横商场的女强人，此刻仰起头，任由眼泪流进自己的鬓边，张开口尽可能控制自己的呼吸。

也许是感受到了被握着的手被握紧，还有那么一刻的颤抖，亦或是感受到了那压抑的呼吸声。

王昊明侧过头，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在王昊明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是那个挺直腰杆，像是一个手握宝剑驰骋沙场的女战士，永远都是冷静自持，杀伐果断的人，即使是抱着他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强者睥睨的气势。

记忆中母亲的哭泣只出现过四次，一次是哥哥姐姐走了，两次是先生和夫人走了，再有就是这一次。

王昊明小声的问：“你为什么哭？”

王贵瑛微微低下头，眼泪沿着脸颊在下巴处滴落，王贵瑛看向自己的儿子：“对不起明明，是妈妈错了。”

王贵瑛抬手抚摸着王昊明的脸：“你是最特殊的，是我被仇恨蒙了眼，忽视了你和你的感受。这些年，你很辛苦吧。”

许久未被母亲抚摸呵护的王昊明闭上双眼，想要努力的记住这样的感觉。

母亲的手是柔软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那种凉并不能掩盖住体温，让人很舒服。

看着儿子如同一只幼崽一样，用脸颊摩挲自己的手，王贵瑛眼泪落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