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之外。

霍令在这里停下脚步。

他转身回头看向帝都，这座大夏的首都，就如同一头庞大的巨兽一般，吞吐着往来的人流。

从普通的凡人到中低阶的职业者，甚至更高等级的职业者也有不少。

大夏这个国家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这点从霍令还在读书之时就知道。

从前的他，对于大夏的各种制度是无比的愤慨。

尤其是对于高等知识的限制，只有被人收下当狗，才能获得知识的传承的这点异常的愤慨。

但是随着霍令等级的不断的提升，他逐渐成为圣域，甚至成为传奇之后。

他也逐渐的走上了这条老路，如今的他，是不是也在其他人的眼中，属于一个冷酷的剥削者呢？

这是很显然的事情，霍令不是圣人，他做不到圣人之举。

相反，从小的生存环境，加上他在修炼的中途，还进入了炼狱，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甚至直到现在都拥有炼狱贵族的头衔。

无论是先天条件，还是后天条件，霍令也都不具备成为圣人的可能。

但不能成为这样的人，不代表霍令不会佩服这种人。

李义算是圣人吗，他远远不算，但其实也不算差。

随着霍令实力的提升，他对于大夏之外的世界也有更多的了解。

大夏的凡人，虽然阶级几近于固化，日子过的一般般，但好歹还能算人过的日子。

在大夏之外，甚至在灵界，在许多次级位面。

那里的凡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多数都是农奴，即使不是农奴也差不多。

不是超凡职业者的话，与奴隶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李义是近四百年前之人，他在开国之初制定的制度，当时可能不是这般。

但是制度是人定的，就一定会被人钻空子。

而李义身处高位，加上时常在灵界征战，也不可能顾及到整个大夏的凡人情况。

凡人直到现在，还有启灵的机会，还有像霍令这般鱼跃龙门的机会，已经很不易。

李义现在又为了大夏不再分散，不再分裂，大夏的子民不会因为融入灵界而伤亡惨重，决心登神。

他原本可以不用如此，李义的实力强，皇室的实力更强，他就算没有大夏，依旧在灵界占据有广袤的领土。

他可以不需要大夏，但是大夏不能没有他。

对比与李义，霍令心悦诚服，他确实自愧不如。

如果易地而处，霍令绝对做不到李义这般，也许这也是两人之间的区别吧。

霍令缓缓吐出一口气。

李义有李义的选择。

而霍令也有霍令所珍重的。

李义对余晖之神的征战，还要等许多年，这个时间可能会达到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