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江子离小声呢喃了句。

他也曾好奇过，风清予和月苍蓝前世分明都是圣帝。孟月为何一口咬定月苍蓝不是沧澜月，却又承认风清予就是风归年。

原来一个是转世，一个是夺舍重生。

孟月见他会意，又说：“我说过很多遍，我不爱风清予，因为他是风归年。他对我的爱并非因为我是孟月，而是将我当作了冷若汐。”

她特意说出这句话，不单单是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爱风清予，也是在提醒江子离。

孟月只是孟月，或许在曾经她曾短暂地成为某个人，但最终她仍然是她，她不会被任何身份裹挟。

江子离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呢？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

孟月和江子离在镜湖中央的竹屋里住了整整一个月。

云浮森林开了春，也迎来了雨季。春风轻拂细雨如丝，世界在逐渐苏醒，枝头爬上了绿意，各类灵兽也开始在森林中活动起来。

风清予就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来到竹屋的。

孟月待在竹屋的这一个月里，他自觉替孟月担下浮梦阁事务，再传信给她汇报让她做决策，还不曾亲自上门过。

他到的时候，孟月正在栽花，看见他，孟月下意识问了句：“有什么事？”再眼神示意江子离去泡茶。

江子离乖乖出去了。

风清予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下，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好歹我也是你师兄。”

“来看我？当然可以。中午留下别走，去厨房给我炒两菜。”

风清予：“……”他忽然有点想走了。

孟月嘴上不饶人，手上停下栽花的动作，简单清理了一下掌心泥土后，坐在了风清予对面。

“说吧，究竟什么事？”

“两件事。”风清予说着，举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

“第一，古千印和凌玖都已经死去一个月。殿主之位无人继承，殿内许多事务无人决策。星辰殿还好，有钟平川帮忙看顾，七杀殿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如何看？”

风清予说完这句话将食指收回，期待孟月的答案。

孟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抬手将风清予的中指摁了下去，再将食指掰上来，心满意足点了点头后才说：

“七杀殿乱成一锅粥了？就让暗部的大家趁热喝了吧。”

听见这话的风语殿殿主硬生生沉默了三秒，“月儿，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孟月这样说。

她认真的，让暗部趁热喝粥。

风清予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不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玩笑，很快也理解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让暗部自行推举出一位新的七杀殿殿主？”

“不然呢？”孟月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明部暗部各有一个殿主之位空缺，明部若想将自己的人推举成暗部殿主，便无法阻止暗部用一样的方法往明部安插人。倒不如随两部的便。”

“你真想任由暗部决定谁当新任七杀殿殿主？”风清予有些不解。

她言之有理，但是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像她的行事作风。

孟月：“除了楚映辉和完颜星，暗部也推不出别的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