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那两个士兵？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是在哪里？”

安静下来的精神体，看起来有些乖巧。

老老实实的盘卧在树下，略一回忆，答道：

“就是在那段战线上，他们是在我们同中队，另一组小队的成员，刚好是我们的上一班。

那时，他带队去了防线上换防的时候，我还看见了他们收队回来。

等到我们值完班，再和下一波人换防回去后，就听到了那两个士兵连带着那个学生失踪的消息。”

虞烟看着眼前的精神体。

它是个A级的精神体，等级虽然不算是突出，但是难得的，有很独立的自我意识。

在它的讲述，它把这具身体，称之为“他”

也就是在它的意识中，它认为自己和身体的主人，是两个平等独立的人格。

这也是为什么，虞烟放弃了强硬的讯问手段，改为诱导式的提问。

“那你有看到什么异常吗？”

“异常？”

“对，就是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你不是与他们，一直是换防的上下班关系嘛，平时，应该也见过他们很多次。”

“对，我是！”

精神体欢快的伸展了个懒腰，把毛茸茸的肚皮，露在了虞烟的面前。

似乎因为她对自己平等的称呼，让它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更加值得信任了。

“不过，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那天我见到的他们，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都是安静的跟我小队的人交完班，正常的退下来。

甚至还不忘记照顾着他们队里的另外两个身体不舒服的人。”

“不舒服的人？”

“对呀，不过，那不算是异常。向导大人，您知道的，那几天情况特殊，上了前线的将士们，几乎都暴动指数大涨，身体不舒服，哦，就像我和他一样。”

一丝灵光从虞烟脑中一闪而过，被她准确的抓到。

既然大家都不舒服，都受到了暴动影响，状态不佳；

那为什么，那两个人还能和平时一样的状态呢，甚至还可以去照顾其他人呢？

在大家都有异常的时候，他们的正常，本身，就是一种异常不是吗？

——

“雾大师！”

左熊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就赶紧走了出来。

果然看到了雾里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着雾里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动作轻柔的反手带上了房门。

他压低了声音问：“这是？”

“他睡着了。”

“好的好的，那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