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澜沉默片刻，道：“也给我的孙子一个痛快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林昭点点头：“可以。”

韩澜伸出手，拿出卷轴，因为灵气被封，他只能以凡笔凡墨书写。

笔停墨落，韩澜摇了摇头，将卷轴连带着手上的戒指递给林昭。

“此去元知万事空，这些东西也一道给你了。小丫头，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林昭蹲下身接过东西，与他平视：“您之前说，给我也下转生毒是什么意思？”

韩澜扯了扯唇：“老夫之前的妄言而已，那转生毒咒以幽冥蟒的怨毒为引，你有凰运，转生毒咒奈何不了你。”

“但是我的凰运最初很弱，所以未必影响不了。”林昭道：“另外，当初最支持我和宁问归退婚的就是您，那时您是想让我未来不会有转生毒咒的影响吧。”

韩澜笑了笑：“也许吧。”

当初他在林家低谷时没有离开，肯定多少对这个家族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林昭是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能力范围内，他自然不想害她。

可惜，早在他为了贪念与祖龙大陆合作开始，他的野心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在林昭尚且在襁褓中，他还有慈爱，但当林昭登上高位，他满心满眼便只剩下了利用与算计。

落到这一步，也算咎由自取。

林昭最后问他：“宁问归到底是谁的孩子？”

韩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指了指门口的虎头锁，林昭瞬间明白。

虎毒不食子，但龙未必。

锋锐的雪光一闪，韩澜倒在地上，彻底没了气息。

“给韩大师收尸。”

林昭送走韩澜之后，见林家的其他事情被长老们处理得七七八八，定了心，按照鸿鹄姥姥之前的指点立了规矩，就要辞行。

“家主这就要去祖凰大陆了？”大长老问道。

“不，去那里之前，还得清楚一些东西，交给三尊。”

……

悠兰帝国。

故地重游，林昭却没有欣赏的心思。

这一次她直接朝悠兰帝国帝君递了帖子，很快就见到了这位帝君。

曾经还要向帝君执晚辈礼的林昭，如今在身份上，已经在悠兰帝君之上。

悠兰帝君也不是心思狭隘的人，只是朝林昭行礼时略有些感慨罢了。

这个曾经可能是自己儿媳妇的少女，就这么被自己推了出去。

“不瞒帝君，这一次我来是想问一些关于悠兰国祚的问题。”

她想知道，悠兰帝君本人到底知不知道宁问归不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