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情事，香艳又狂乱。

结束后，褚玄将沈瑶抱到床上，用被子包住她，耐心地帮她将半湿的头发吹干。

浴巾已经没救了。

该怎么处理呢？

他拿着浴巾蹙眉沉思。

那上面有丝丝血迹，还有......

“烧了吧。”沈瑶瞥了一眼，脸上一热，说完以后，就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行。”褚玄干咳一声，进了盥洗室将浴巾烧掉，残灰收拾好，这才走出来，掀开被窝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满足地喟叹一声。

“阿瑶，我们过两日，就启程回锦城成婚吧？万一......”他笑得灿烂开怀，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腹。

沈瑶靠在他胸膛上，闻言眨了眨眼，坏笑着说：“哦？成婚？那你还记得，当初好像是谁说要入赘来着，这婚事，是谁娶谁嫁？”

褚玄轻笑一声，爱怜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坏阿瑶，故意试探我？我对你的心意从未变过，打定了主意要入赘，就必然会做到。”

沈瑶讶异地撑起身子，被子从柔滑的肩头滑落，露出未着寸缕的美好风光。

他眸光一暗，手刚要伸过去，就被她捧住两边脸颊揉了揉，她睁圆了眼，震惊地问他：“你这个时候要入赘？你不继续打天下了？你的兄弟们会骂死我的！”

“阿瑶莫慌......”他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脸颊。

她胸前的饱满和他的皮肤相互碰触，触感非常美好，令他心神荡漾。

他强行定了定神，抚上她纤柔的腰肢，慢慢摩挲着，沉思片刻后，耐心解答：“阿瑶，当初我想着统一南北，本就是为了保护你和沈家。后来，我和红色军合作，在这个过程中，接触了他们的一些领军人物。他们说，未来的世界，定然是人人大同，人民当家做主的世界。最开始，我嗤之以鼻，后来，我见识了红色军军队的纪律和风气，思想慢慢改变。”

沈瑶心头一动。

红色军的领头人物......虽然这里是平行时空，但那几位，可都是她曾无比敬仰佩服的伟大存在。

她靠在他肩头上，认真听他述说。

“打到现在，统一南北不是问题，问题是当初旧朝封闭腐朽，没能跟上新时代的发展，武器落后，时局落败，民族尊严接连受挫，国土被分割成碎片。国人皆以‘洋大人’为尊，毫无地位可言。就比如当下海城那块租界里，就立着一块‘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碍眼牌子！”

褚玄冷哼一声，桃花眸闪过森冷的寒气和怒意。

沈瑶摸了摸他的胸口安抚了一下，没有插嘴。

他继续说：“阿瑶，我和红色军那几位领导人，相谈甚欢，达成了共识。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内里奸贼未除，外有恶狼环伺，我辈风华正茂，独领风骚，正是挺身而出，联合作战，驱逐奸佞，震慑外族，扬我国威的好时机。”

“在那之后，那就是另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他笑着说，“那时，无论是旧制或是我这样的军阀，都应该体面的退场。至于跟着我作战的兄弟们，他们会在红色军里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我不会亏待了他们。阿瑶，别担心。有你在我身边，我心甘情愿。”

沈瑶眼眶眨了眨，心中酸软，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成为哥老会的小姐后，她曾以无比尊敬和敬仰的心情，去过理查饭店亲眼拜会了那位先生，那时，她一反平日里脾气火爆的形象，激动得热泪盈眶，崇敬万分，还招来先生和夫人的疑惑不解和善意的揶揄。

得知褚玄打到海城的时候，她其实也想过，要不要劝说褚玄，将历史的舞台交给红色军。

但她想了很久，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地要求他。

所以她就没打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