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是在柳思玉被收押的当晚杀上门的。

门铃被她摁得叮咚叮咚响个不停，一打开门，见家里只有沈瑶在，她老毛病犯了，手扬起来想打沈瑶，但见沈瑶警惕地瞪着她，随时准备反击的模样。

想起这死丫头一身牛劲儿，张雅悻悻地放下手。

“你马上打电话给学校，让他们撤销对你姐姐的控告。”她指着沈瑶命令道。

沈瑶翻了个白眼：“凭什么？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小学生都懂的事儿，你们母女俩不懂吗？”

“凭我是你妈妈！”张雅老调重弹，气得指甲都扣进了手心里，她深吸一口气，施舍一般的语气说，“只要你能说服他们放过你姐姐，我就带你一起回柳家。”

“切！神金。”沈瑶嘭地一声关上门。

“沈瑶！你个死丫头，给我开门！”张雅气得又狂摁门铃。

沈瑶打开门，当着张雅的面打报警电话：“喂？帽子叔叔，我是汇海一中的高三生，有个陌生女人大半夜在我家门口寻衅骚扰呀......”

张雅：......

临走前，张雅看着沈瑶冷淡无波的眼神，愤恨的话语如刀尖般锋利：“早知道你是这样不听话，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沈瑶一脸平静：“彼此彼此。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妈，当初神仙让我趴在云头选妈妈的时候，我才不会选你。”

趴在云头选妈妈......

张雅猛地怔住，像是有一盆冰水泼过来，将她浑身的怒火都浇灭。

“嘭！”

大门再次关上，这一次，张雅没有再敲门。

改嫁后，她为柳家添了两个儿子。

第二次当妈，她自然也知道了，像小小沈瑶当初一样，一个会笑会哭也会闹的婴儿，才是正常的婴儿。

作为一个母亲，她当初对小小沈瑶的厌恶和打骂毫无道理。

可沈瑶毕竟是她生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欠她，当初她离开，也留下了一半的抚恤金不是吗？

直到如今......

心脏像是忽然之间被戳破了一个洞，张雅捏了捏拳头，转身离开。

这天过后，母女俩往后余生，再也没见过面。

当然，对于这个生母，沈瑶不在乎，她相信原身也不在乎。

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原身出生后就一直没有得到过的母爱，在爷爷一天天、一年年的细心呵护、耐心教导的弥补中，早已不是原身所需要的必需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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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开学后第一次月考，相当于高考的一次摸底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