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握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这真的是没有灵炁的人，能够达到的速度吗？

“你真的没有动用灵炁吗？”

江离声音发颤的说道。

“曾经有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我都没有回答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太愚蠢了。”

“因为我本身就是规则，我若真的想要杀人，你早已经无法活着站在这里了，所以，我没有欺骗你的理由。”

粗布麻衣少年，声音清越。

江离道心要崩了，但是又没有完全崩。

他从来都相信，人是最有潜力的生物。

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故事，他也听过不少，可当他要自己身为故事的主角时，却发现了那种惊天的难度。

“目标，本就是要用来实现的，即使这个目标显得有些不现实，可当不得不为时，那我便会用我的所有努力，将这一个目标，变成现实！”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江离下定决心，而后开始沉下心，模仿粗布麻衣少年拔刀。

他在模模糊糊中，仿佛感觉到了粗布麻衣少年的拔刀，他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了那种轨迹。

“再死一次！”

江离下定决心，再次冲了上去，他全神贯注，浑身紧绷，真正的屏气凝神，只为了目睹粗布麻衣少年的一刀。

嗤！

好快的刀！

江离前面两次被斩掉头颅时，根本就没有听到自己脑袋被砍断的声音，如今用心去感觉，而不是用肉眼和耳朵去感受，他顿时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细微的新世界。

那把刀拔出的轨迹，真的很快。

江离重新复活，呆立原地，久久未有动作。

半日之后，他突然开始练习起拔刀来。

看得到，只是最基础的要求。

想要在粗布麻衣少年拔出刀砍下他的脑袋时，提前斩杀对方，他要做的，并不只是比肩粗布麻衣少年，而是要超越他。

不畏难，方能战胜之。

拔刀，再拔刀。

重复的拔刀，却又不只是拔刀，每一次的感觉都要不一样。

在枯燥重复的动作之中，不麻木，是很难做到的。

有许多次，江离在斩出上万刀后，就出现了走神。

这让他不得不再次从零开始。

当拔刀成为一种肌肉记忆，并且江离彻底沉浸在拔刀这个简单而枯燥的过程之中后，时光已经失去了意义。

一年光阴，转瞬即逝。

这一天，江离突然停下了拔刀。

福至心灵，江离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反复的拔刀之中，也相继得到了强化。

至于他的拔刀，究竟有多快，就需要粗布麻衣少年来检验了。

“你虽然已经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粗布麻衣少年感受到江离的动作，缓缓睁开了已紧闭一年的双眼。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