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心里不舒坦，舒城闭着眼，心慌意乱了许久才睡着，迷迷糊糊的，隔壁时衍似乎也气息平稳。

可是感觉到那抹红的时候，舒城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念头：“又来了！”

他在这片压抑的红里漂浮物似是往前，又似停驻在原地，可是他的手上，突然有了触感，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舒城努力想去看身边的人是谁，更奇特的是，他居然没有害怕，突如其来的接触，他心里未升腾出一丝恐惧！他只是，非常想去看看那个人是谁，也许他知道那是谁！

“这是哪？”

是时衍！

手被握的更紧，就像是抓着他在朝前走。

“我们在哪？”

舒城确定，时衍带着他在游走。

可他为什么开不了口！为什么时衍可以这么轻松的交谈？

但很快，时衍也不说话了！

眼前的红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的那种粘腻让人窒息！

舒城喉咙干涩，呼吸困难，胸腔都要爆炸，抓紧了手，快要昏厥。

在他要憋过气去的一霎那，有人猛烈的摇晃他，终于，他醒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手捂着胸口，粗粗的喘气声，在黑夜里特别清晰！

“你怎么了？”时衍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舒城没法回答，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做噩梦了？”时衍抬手拍拍他的背，安抚他。

半天，舒城才缓过气，眼泪都出来了！眼睛适应了夜的黑，他落下的眼眸瞥见时衍按在床上的手，有血！指甲印！他掐的？

时衍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说道：“没事，小伤！不过幸亏这样，不然我还没发现你做噩梦。”

舒城想说，你也在梦里，为什么你没事。但转念一想，时衍会在梦里应该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所以他不受影响。

可是这噩梦怎么缠着他不放。

“没事了吧？”时衍又问，“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舒城摇摇头，躺回床上：“我没事。”

“你……做了什么噩梦？”

什么梦？什么都没有的梦。

舒城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时衍也没追问：“睡吧！我在！”

舒城疲惫的闭上眼，他不太想说话，只想这样合着眼，睡觉应该是睡不着了。可是时衍也躺下来，又握住了他的手，他又突然的困了，意识朦胧间，他甚至还想，应该给时衍的手消个毒，贴个创可贴！

以为睡不好的舒城，后来睡了个好觉！

早上的闹钟对他没起作用，但是把时衍闹醒了。

两个人手还握着，舒城靠着他睡的安稳，按掉闹钟，时衍没急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