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你是重生的对吧，宋轻语。”宋轻语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因为有些事情也否认不了，身为可以看到未来走向的许卿而言，他早已知道了答案。

“可你就没有好奇过，我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吗，我梦到的那些东西真的单纯就是未来的大方向吗？”

“你什么意思？”

“我梦到的一切都是真实不虚的未来啊，那些都是那个令人绝望的未来啊。”

“重生，什么是重生，到底是从一条时间线的下游回到了上游，还是单纯的从一条时间线到了另一条时间线呢，如果一切都已经发生了，那又怎么可能会被改变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此刻宋轻语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对方似乎是在说一些超越他认知的东西。

“宋轻语，你知道我最早做的梦是什么吗？”

“什么？”

“我梦到我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只不过恢复速度比别人强一些的普通人，我在末世中滚打摸爬，然后死在末世中。”

“然后呢，然后我醒了，你知道我发现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残酷可怕的末世啊，不过就是我做的一个噩梦罢了，当天我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然后吃了自己最喜欢的饭菜，开开心心去睡觉，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睡得那么安稳过你知道吗！”

到了最后许卿几乎是用喊的，宋轻语发现自己好像从来不了解这个家伙，他好像不比自己正常多少，并且似乎他比自己还要疯上一些。

“可然后呢，末世再次来了，噩梦再次笼罩了我，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而我呢虽然在每一次做梦的经历我都会遗忘大部分，但依旧会有一些令我刻苦铭心的经历，让我无法忘记，并且每次入睡都会在回忆一遍，你明白那种痛楚和绝望吗？”

“我也记不清我做过多少个梦了，但我每次醒来的时间都不一样，有的时候是末世前一刻，有的时候是末世前一个星期，也可能是前一个月，或者前一年，但每次我都会醒过来，带着末世中痛楚的记忆醒过来，我已经快被这些记忆给逼疯了。”

“等等。”宋轻语打断道：“既然你甚至可以提前一年就醒过来，那你为什么不趁着这个机会收服一些末世中厉害的异能者来给你做打手呢，或者直接把那些强大但尚未成长起来的尸王当畜牲养起来呢？”宋轻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