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传真机“吱吱吱”地响了起来，又有一份文件被传送过来。姜必成坐在办公桌前，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全神贯注地看了好一会儿。渐渐地，他的脸上犹如春花绽放般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那笑容灿烂而真切，仿佛阴霾天里突然穿透厚重云层的璀璨阳光，明亮且温暖。他拿起桌上的两份文件，朝着另一间办公室走去，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副省长神情严肃，目光犀利，挨着个地询问众合的研发人员。他问了研发人员姓名，学历，工作经验，现在在干什么。姜猛微微点头，示意众合的研发人员可以如实回答。研发人员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条理清晰地做出详细的说明。副省长听得极其仔细，那专注的眼神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脑海里，他时而微微颔首，时而微微皱眉，表情凝重而认真。

旁边，副省长的随从人员则在紧张而有序地验证这些研发人员的简历，尤其是学历和工作经历。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高效，神情专注而认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他们就向副省长微微示意，他们调查的结果完全没有问题。

副省长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这样的现场调查是随机的，并且绝对真实。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毕竟明天一早，省委就要召开省委常委会议，最后确定江宁市经开区成立批件的下发，而他的调研报告就是这个批件下发的决定性因素。他是担着巨大责任的，丝毫不敢马虎。一旦批件下发，省财政就要拨款，到那时，事情就再也不可能逆转了。

副省长放心地回去了，他们连夜要赶回省里，并且还要做出调查报告，明天一早就要提交省委常委会议。关秉天紧跟其后，也去了省里。

而那十一位股东可没离开，他们心急如焚，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抓着姜猛，迫切地想要确定自己下一步的工作。姜猛对肖远洋特意警告，

“如果你的儿子肖黎再搞小动作，那么肖家就没有下一步了。”

肖远洋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惶恐，他连忙做出表态，他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急切地说道：“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如果您不放心，我现在回家就把肖黎的腿打折。”

姜猛看着肖远洋，心中还是十分欣赏他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他安排事情时那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的能力，这一切都会让人感到无比放心。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姜猛看着疲惫不堪的研发人员，眼中满是疼惜，他轻声说道：“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们辛苦了。”

所有人都回去了。

姜猛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他是坐李长江的车回去的。车子缓缓停在楼下，到了姜猛家楼下，李希还特意下车，

“姜猛你家是几楼，哪一户。”

姜猛告知后，李希还特意仰起头，朝窗口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