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遇到皆是与佛有缘，请”

老和尚从菜园子中走出，带领着李长生进入灵隐寺。

“大师，不知会不会打扰？”

老和尚闻言摇了摇头。

“佛门虽说乃清净之地，但也不会将人拒之门外”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会客之地，身后慧能安静的跟在一旁。

李长生打量着小院，眼眸中不由的有些赞叹。

小院十分幽静，浓郁的佛意令人不由的心静下来，角落一株三丈余高的菩提树如华盖一般，将半个小院遮蔽。

“施主，请入座”

“大师，请”

二人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之上。

“慧能，去沏一壶茶过来招待客人”

“是，师傅”

慧能答应一声，片刻之后，便提来一壶清香四溢的茶水。

“大师，我曾经问过佛祖一句话，但佛祖没有给我解答，不知大师能否给我解答呢？”

李长生抿了一口茶笑了笑道。

“施主请问”

老和尚依旧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仿佛眼前面对的不是李长生，而是虔诚来求佛问道的香客一般。

“大师，若说有一天我面临一个选择，我左手握住的是无数人的生死，右手握住的是一个人的生死，但需要我做出选择，你说我是选择放弃左手，还是选择放弃右手？”

李长生眼眸深处满是咨询之色。

老和尚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沉默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

“大师，这个问题很艰难吗？”

李长生叹息道。

“惭愧”

老和尚面露难色，双手合十，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与其说是没有结果，倒不如说是结果早已注定，只是眼前之人在找他确定答案而已。

“也罢，那就不打扰大师了，有空来京都，钦天监时刻欢迎大师的到来”

李长生笑了笑，起身离开，仿佛此次的拜访只是来喝茶而已，轻轻的来，轻轻的走。

······

待李长生离开之后，慧能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师傅，这位小施主他？”

老和尚伸手摸了摸慧能的光头，语重心长道。

“慧能啊，你该下山了，去寻找自己的道了，正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京都才是你修行的地方，去吧”

“师傅？”

慧能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今日的师傅竟然同意他下山了。

老和尚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慈祥之色。

望着慧能背着包裹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老和尚眼眸深处却是闪烁着沉重之色，而后朝着京都、钦天监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施主大义，贫僧佩服”

······

离开灵隐寺之后，李长生来到西北大漠，望着地底深处的那道人影微微一笑，一步踏出，消失在此方天地。

正在修炼的葛洪在李长生进入西北之时便已察觉，从修炼中醒来。

一位上古时代的大能，一位这个时代的第一人，这一刻他们终于见面了。

天山之上，葛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忧虑，他知道这一刻终究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