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看向阶梯上方的三人，张大了嘴巴。

你说你跑什么，安安生生的被抓不就是了，非要往四处乱窜！

现在好了吧，小命都被人家握在手里了。

“呃……救……救我……”

柳妍妍脑袋一抽，回了句，“没救了，等死吧。”

十分不合时宜的调皮。

男人面如死灰。

玉清淡笑一声，收回手。

一甩衣袖，接住从下边扔上来的麻绳。

“老肖。”

肖自在失望的叹了口气，接过麻绳。

一边绑，一边轻声叮嘱。

“打个商量，过会你千万不要招供。”

“咳……”男人嘶哑着声音问，“为……为什么？”

“你不招供，他们就会把你送给我。

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死后，我会将你的身体拼回去，让你保持生前的样子。”

生前？

拼……回去？

男人敏锐的抓住了关键词。

只一瞬间，便骇得心神俱裂。

肖自在扯了扯绳子，满意的咧着嘴笑了。

“朋友，好好想一想吧。

每个人都有死亡的一天。

只不过你的那一天来得有些早罢了。

嗯，或许会有点痛苦，但痛苦终会过去。

享受死亡带给你的过程……

不就是在享受无人知晓的艺术吗？”

神他妈的艺术。

男人上下唇紧闭，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倔强的表情如同一块顽石。

但眼底的情绪却告诉众人，这块顽石快碎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赵还等着问话，可别把人给吓厥过去了。

她低头看向下边目瞪口呆的小姑娘，和善的抿唇轻笑。

“你是柳妍妍？”

柳妍妍愣了愣，旋即睁大了眼睛。

“小道爷，你……您认识我？”

“略有耳闻，湘西赶尸一派的传人，公司很重视你。”

柳妍妍脸一红，扭捏着说不出话。

当初她气性大，人也不清醒，为了加入全性，跟着吕良和夏禾闹过事，被四哥教训了一顿后，被公司收编。

小道爷应该不知道她的黑历史吧……

柳妍妍小心翼翼的瞟了眼玉清。

玉清给肖自在甩了个眼神。

肖自在撇了撇嘴，将人扔向柳妍妍。

“小姑娘，他算你的了。”

柳妍妍讷讷的‘哦’了一声，接手了人，游魂似的将人带去了徐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