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年长的警察敲敲桌子，“别吵了。派出所不是吵架的地方。”年长的警察瞅了瞅汤承业，“汤先生，你有什么想说的，我们的意见，当事人双方有什么意见可以先交流一下，尽量和解……”

牛仔女孩立马道：“阿sir，我的朋友伤情鉴定还没出来呢。肯定是重伤。能和解吗？”

年轻警察瞟了那女孩儿一眼：“既然伤情鉴定都没出来，你凭什么说让人家坐牢？”

牛仔女孩被噎了一下，嗫嚅道：“我的朋友乔治牙齿都掉了好多，还有，还有现场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太残暴了。这样对待外国友人，真丢脸！”

汤承业依旧闭目不语。

年长的警察轻咳了两声：“这位汤先生也是外国友人。咳，是美籍华人。”

两个女孩都被惊了一下，齐齐望着汤承业。

汤承业没吭声，面无表情。

红夹克女生鼓足勇气道：“阿sir，汤先生，咳，汤大哥是见义勇为，是正当防卫！”说罢，红夹克女生静静地望着汤承业，一脸的崇拜。

年轻的警察说：“汤先生，现在已经凌晨了。你看要不要通知你们单位？要不，会影响你的工作。”顿了顿，年轻的警察语气好像在帮汤承业拿主意，“你看，要不要通知你的律师？你们半岛集团有个律师叫苟大状你知道吗？”

汤承业一听，心知半岛集团刘仪伟的能量不简单啊。苟大状的名气他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一老一少两个警察有维护自己的意味却是一听就听得出来。

见汤承业没说话。年长的警察接着道：“汤先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的。可以先谈谈条件，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才好。”

汤承业微笑，转头看了看那牛仔女孩说：“这三个鬼佬我没猜错的话，都是留学生吧。”

牛仔女孩没说话。汤承业又继续道，“你恐怕也是个学生妹吧。”

汤承业抬头悠悠地道：“我没什么要求。我只需要三个鬼佬向我们这位中国女孩儿赔礼道歉，我就放过他们。”

牛仔女孩登时火气上来了：“你把人打成这样，你还说这种话？阿sir，你们看看……这种人……”

两个警察低下头都没说话。年轻的警察摸了摸鼻子。

汤承业的声音平淡而又清晰：“美国人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有钱。家庭年收入5万美元都是中产了。这三个鬼佬在美国大学读书每年学费至少1.5万美元。据我所知，90%的美国学生都是靠贷款完成学业，还贷款要还到工作后十年才勉强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