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当初你问本宫如何一步步走来的，有何苦衷？”林青禾蹲下身来，和如懿平视着。

她抬手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扇在了如懿的脸上。如懿毫无防备，被这一巴掌打得身子猛地一侧，脸也偏向了一边。

“本宫现在告诉你，当初本宫千辛万苦原本谋了个照顾大阿哥的差事，怎知被你的好姐妹看见皇上向我问话，转头就向着纯妃说我勾引皇上！”

说到这里时林青禾眸光闪烁，她附在如懿耳边轻声道，“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在下面太孤独的。”

她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嘉妃，海兰这些人。

如懿眼睛瞪着林青禾，辩解道，“海兰也不是有心的，你怎么能怪罪她呢？”

“不是有心的？”林青禾突然朝他扬起了一抹微笑，旋即在如懿没反应过来时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左脸上，正好和右脸对称了。

“不好意思啊，本宫不是有心想打你的，只是这手啊看见贱人就想打下去。”林青禾话音一转，“你不会怪罪我吧？”

如懿捂着脸眼底带着不可置信，她抬起戴着精致护甲的手指着林青禾，“你就是故意的！”

“海兰必定不是故意的……就算海兰冤枉了你，对你也无大影响，不过是换个地方当宫女罢了。”

如懿哑着嗓子道。

“啪！”林青禾又甩给了她一巴掌，“不好意思，本宫也不是故意的。”

她是有意的！

“因她这一句话，本宫被打发到花房，日日做苦力，不仅几年攒的银子成水漂，前途也直接断绝，甚至在里面遭受的虐待谩骂也是数不尽的。”

“你为什么要在本宫搬送姚黄牡丹至皇后宫中时，穿一身姚黄牡丹图案顶撞皇后？”林青禾冷冷的看着如懿，

“皇后知道你得宠，没法处置你，就将怨气全发泄到本宫身上。本宫被发配到启祥宫，嘉妃娘娘因着与你有私怨，让本宫成为最下等的宫女，人人皆可欺辱，这五年里，本宫生不如死，这些苦衷，你可知？”

“本宫的这些苦难皆来源于你，你现在这番按你的那套说法不也是得到了报应，罪有应得吗？”林青禾冷声质问道。

看着面前形容狼狈，被打的脸色青紫的如懿，她眼底尽是冷漠，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如懿被林青禾泛着冷意的眼神震了震，她不自觉的往后爬了一段距离，“那……那本宫也试图搭救过你。”

“搭救？”林青禾轻蔑一笑，“搭救五年都未曾救本宫，这就是你说的搭救？”

诸多苦难，唯有自渡罢了。

“惺惺作态，恶心。”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后林青禾带着春婵离开了翊坤宫。

春婵小心翼翼地看着林青禾，“主子……”

“今日所见之事务必守口如瓶，让进忠给娴贵妃涂上本宫给过的药膏后再喂她鸠酒。”林青禾冷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