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风看着令狐冲，心中不禁有些无奈。

这个熊孩子，和东方不败鬼混了几个月，怎么变得如此固执？

“令狐冲，有什么话，回你们华山再说。”

方证也站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

他已经看出来陆清风想保这个弟子的性命，所以卖了陆清风一个面子。

然而，令狐冲并没有领情，反而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方证的那张老脸，那目光中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方证碎尸万段。

方证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所能拥有的。

他从未见过如此怨毒的眼神，仿佛令狐冲内心深处隐藏着无尽的怨恨与杀意。

与此同时，令狐冲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下来，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正处于极度激动的状态。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令狐冲的异常反应，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冲虚也站了出来，试图缓解紧张气氛：“令狐冲，我们知道你心中有委屈，但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跟陆少侠回去吧，一切都会好的。”

然而，令狐冲并未回应冲虚的话语，他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方证，随后环视着周围的所有人。

凡是看到他那怨毒的眼神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惊。

而陆清风则是内心一片拔凉。

令狐冲这孩子，算是废了……

东方兄弟，不是你的遗愿我不办，而是老子根本做不到啊……

他不是没想过直接把令狐冲打晕带回华山。

但是就这玩意儿，带回去也是个毒瘤。

陆清风看了令狐冲一眼，眼神中尽是失望。

曾经的那个活泼好动，品行尚佳的令狐冲，怕是一去不回了。

令狐冲踉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围着这么多的人，武当派，少林派，日月神教投降的叛徒，还有……曾经的太师叔……

他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只不过是一行血泪。

如此强大的阵容，他一个人能复仇吗？

令狐冲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他缓缓地回过头，凝视着东方不败的脸颊，眼神中的凌厉与杀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哀伤和自责。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娘......孩儿无能啊......这个仇，咱们不报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