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就不一样了，有点野心就是不安于室，染指权利就是牝鸡司晨，多找几个男人就是淫脸，长得丑要被攻击，长得美叫祸国殃民，女人就该无欲无求，匍匐在地上心甘情愿为男人付出，才是一个好女人的标准……”

“即便是长公主这样出身皇室，身份高贵，又智慧过人的女人，也同样被人打压、质疑和贬低，长公主真的甘心因为是女人，就要一辈子被人压着吗？”

程也得话一句比一句诱惑，还直往长公主心里戳，长公主没法不共鸣。

程也走到了她面前，压低了声音，“长公主，不妨大胆一点，打开格局，同样都是人，男人可以做的事，为什么女人不可以？”

“外面那些人不知道陛下能当上皇帝，都是长公主鼎力相助，羽国能能维持至今，也是靠了长公主费心周旋，可朝中大臣心知肚明……”

“但他们宁愿拥护一个无能的男子，也不要一个最适合做帝王的女子，因为他们都是男子，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推翻他们？皇帝没用，为什么不取而代之？”

“还是说长公主真的甘心以后随便被皇家安排亦庄婚事，然后埋没帝王之才，一辈子当男人的陪衬吗？”

“长公主对那个位置不心动吗？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为什么不勇敢一把，为了自己的野心去拼一把？”

程也得花成功激发长公主潜藏在心里、根本没胆子付诸行动的野心。

这也让她心惊肉跳不已，“大胆！程也你好大的胆子！”

长公主还以为程也要继续说下去，她心里既害怕程也继续说下去，又怕程也不继续说下去。

结果最后程也嘻嘻一笑，说：“我就说说而已，公主不要生气嘛。”

长公主，“……”

心里瞬间空落落的，有些意兴阑珊。

但程也紧接着又说：“公主若没有野心，就当我在胡言乱语，你若有……”

程也就不说了，仿佛非要等着长公主追问一句。

长公主心里清楚，她要是想好好做自己的工作，那就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什么。

但是，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她根本无法控制想要打开的欲望。

所以过了许久，她还是问出了那句，“你要如何？”

“我可以帮长公主呀。”

成业说：“我现在是绣衣卫指挥使，是陛下身边最信任的人，全靠长公主鼎力支持，我才有如今的地位，知遇之恩，举荐之恩，只要有机会，程也必当鞠躬尽瘁报答。”

她说：“我会往上爬，成为长公主在朝中最得力的助力。”

“我程家还有的是钱，我还有程令，皆可成为长公主登顶的筹码。”

长公主咽了咽口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皇帝确实无能啊，政治上无能，德行上也无能，但因为他是个男人，所以这个皇位就必须是他，天下的兴亡都要他说了算，我不服呀，我就服长公主。”

长公主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程也这里的，反正她进来的时候，野心就仅仅是想要维持自己身为长公主的尊荣，成为羽国最尊贵的女人。

但她离开的时候，野心已经是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女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