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程也，半晌说道：“那你说说，如果你是鬼，你会怎么用什么手段让贺津城、李子维他们消失？”

“我又不是鬼，我不知道鬼有什么手段。”

程也说：“我只知道，如果是我，就算我不是鬼，我也一定会不择手段让他们消失的。”

程也看着刘队，全然没有以前的怯弱，语气坚定的说道：“你们已经让我相信，公道是只有自己才能讨回来的。”

所以，如果是程也提前知道了安爷爷他们的事是李子维和贺津城他们做的，她不会找警方，她会用自己的手段为安爷爷讨回公道，这其中就包括动用私刑。

刘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包庇李子维他们罪行的事不是他干的，但却是他这个制度里的人干的，等同于他也干了，他也同样羞愧。

但他还是对程也说：“程同学，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一己之私徇私枉法的，至少我不会。”

程也，“但是我和章宁宁当年运气不好，偏偏遇到的就是那种人。”

所以，她们现在不再相信法律，并不是她们的错，而是这个制度内人的错。

刘队再次沉默。

之后他又和程也谈了许久。

他始终不相信程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相信贺津城李子维他们失踪的事和程也毫无关系，他总期待能从程也这里得到新的线索。

但是聊了许久，程也每次都如愿回答了他想知道的问题的，但这些问题对他而言却又毫无卵用。

最后他离开的时候，程也意味深长的对她说道：

“刘队长，这件事你管不了的。”

她说：“你只是个人，你能管得了人，但你管不了人以外的。”

刘队默了默，说道：“我相信科学，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犯罪，只要人做了，总能露出马脚。”

程也笑了一下。

真讽刺啊，一群人渣失踪了，却有警察这么拼命的找他们，拼命的想要破案。

然而那样一个善良的老人，那么悲惨的死去，却草草结案无人追查。

刘队回到车里后，就有警员问：“刘队，难道真的是鬼神吗？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作案吗？”

刘队表情深沉的说道：

“我更倾向于程也似乎是知道了真凶是谁，在误导我们往鬼神的身上想。”

刘队叹了一口气，“其实一直以来我们都在被程也误导。”

警员一脸的莫名，刘队继续说道：“我分析了之前和程也的对话以及程也的种种反应，我觉得她在保护和包庇真凶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这段时间程也一直在我们的监控范围之内，她什么都没做。”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没做？她不是说了吗？这世上是有鬼神的。”

警员怀疑自己幻听了，所以刘队在怀疑啥？怀疑程也联合鬼神作案？

这……这想法怎么这么离谱啊？？

“继续盯着程也和章宁宁，现在贺津城也不见了，我有预感，凶手会自己现身的。”

贺津城的失踪，受到打击最大的其实是章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