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得好好治一治那个狗东西了，越来越放肆下流……

合文郡一直在茧中待到了第二日的傍晚，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一直在思考是否应该相信梦中的那个自称是自己的人所说的话，最后，他决定通过一件事情来进行验证，那就是问珍珠几个问题。

仙蒂有些惊讶合文郡居然会出现在餐厅里，因为她中午的时候才刚刚丢了一扇羊腿到魔藤编织的茧子上，合文郡说过，那已经足够抵偿他一天的食量了。

不过仙蒂还是没有多嘴去问自家的小老爷是否还需要再进晚餐，而是睿智地把所有人的晚餐都分了一小份出来，盛进了小老爷的餐盘里，端到了桌上——反正其他人每天都会剩饭，然后她就会打包带回自己家里给孩子们加餐。

在铁匠铺和木匠铺学徒的两个儿子确实需要多吃点肉。

晚餐过后，合文郡把珍珠请到了客厅里面，然后把一张纸放在了珍珠的面前：“入侵尼尔亚特的魔鬼，身上是否有这样的烙印？”

纸上画着马克洛斯军团的标识。

珍珠不见得知道入侵尼尔亚特的“魔鬼”究竟来自哪个世界，但是按照合文郡对自己母星人类的了解，即便是劫掠其他的星球，他们也多半会在战争机械上打上部队的标志。

“你怎么知道这个图案的？”珍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些魔鬼除了掠夺资源之外，是不是还会掳走尼尔亚特人？”

“是的，尼尔亚特的神也正是因此才会与他们展开激斗，如果他们只是觊觎尼尔亚特星的资源的话，那些星球神根本也不会震怒，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让尼尔亚特星孕育出新的资源来。你也知道的，对于星球神来说，人才是最重要的。”

合文郡微微点头，随后继续问道：“你听过时间即为意识这样的理论吗？”

“没听说过。”珍珠微微摇头，不过随即若有所思。“时间即为意识？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确实，没有意识存在，时间也等于是完全不存在的，时间的长短，也全都是由意识来决定的，你从哪听来的，这么深奥的理论？”

合文郡并没有回答，反而又提了最后一个问题：“所有的过去，是否都真实地存在星球意识之中？而所谓的神，全都是过去的探寻者？”

珍珠的表情变得异常震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这个世界的神已经封堵了登神之路，这些事情应该是绝对不可能被记载入典籍之中的，难道说你已经迈出了那一步？这也不可能啊，既然登神之路已经被堵死了，那你是绝对没有可能被星球意识自发地拖入它的记忆之中的……”

“自发？”

“嗯，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聊这些东西的，因为会得罪你们这世界的神。不过，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也就无需忌讳了。实际上所谓的顿悟，其实就是被星球意识自发地拖入了它的记忆之中，去经历一些曾经在星球上发生的事情。星球意识会通过你的行为对过去所造成的改变，演算出一个不曾发生的过去的未来，然后判断这个过去的未来，是否会比已经发生的过去更好一些。”

“他演算这个做什么？”

“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啊。”

“创造未来？怎么创造？”

“你不会没听过历史一直在重演，借鉴历史能够改变未来这种言论吧？”

“这跟创造未来有什么关系？人类倒是可以借鉴历史，计划未来的走向，星球意识又怎么去创造未来？难不成他还能给每一个人都安排好命运？命运真的存在？”

“何必去安排每一个人的命运，星球意识只需要创造一些特别的个体就可以了啊，甚至他只需要创造一个特别的个体，就能改变整个星球所有生灵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