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江姝潼还没做什么，旁听席上的江父跳出来，就要冲上去去打萧承煜，可被旁边的警官拦住了。

一时大乱，见此场景的萧承煜笑弯了眼，他盯着江姝潼，等进去后，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再见到潼潼了，现在多看几眼，等出狱啦，两个人就可以结婚。

对萧承煜的惩处，再怎么争取也仅仅是判了十几年，未成年人是最大的保护屏障，江姝潼也只能接受。

她回了家，家里已经不能像之前那般欢乐了，江父江母也悲伤难过得很，每天都在掉眼泪，用工作麻痹自己。

江姝潼还没开学，她一个人在家里，没有开灯，坐在江仄言的房间，一坐就是一天。

她手上拿着小说，上面还有着江仄言的血，也留给她的唯一念想，江姝潼打开了江仄言的电脑，桌面上还摆放着自己小说的文档，点开来，拉到了最后。

江姝潼刚想抬手，接着下面剧情继续打字的时候，看见了江仄言在那天出门前写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时候能打完字呢，江姝潼可太可恶了，嘛，谁叫自己是哥哥，下辈子也要当一回妹妹。”

哭干了的泪隐隐有了松动，江姝潼眨着眼睛，那沉默的泪珠终于是再度落了下来。

——

梦真的很长很长很长。

莫拉尔站在黑暗的地方，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巨大幕布，上面投影着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记忆。

“江仄言，原来我也是有名字的啊。”莫拉尔忽地笑了一声，“为什么忘记了呢，我就说，我怎么会记得这里的剧情，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敲进电脑的。”

他摸了摸脖子，在这个空间，似乎都能感受到利刃在喉咙里搅动的感觉，莫拉尔觉得有些荒唐过头了。

死后来到了这本书里，那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现实的尸体都烧掉了，自己就算是能回到现实，也没法活了吧。

真残忍，这一路上攻略算什么，为了积分殚精竭虑的，结果就算是能攒到回去的积分量，自己也回不去，真是讽刺。

“系统，系统。”莫拉尔喊了几声，很快一个有着翅膀，围着白色斗篷的小精灵飞了过来，这应该是系统的真面目。

“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吧，没想到你能昏这么久。”系统身上的小翅膀在挥舞，落下大片的金粉似的光芒，它看向幕布，“都看完了吗，你遗忘的记忆，好惨呀，现实里被人捅死，在这里也差点被人捅死，不过有个好消息，你要重新变回人类种族啦，廖兰莎的王国的毒有奇效。”

莫拉尔不在意这些，他冷淡道：“我用积分也回不去吗。”

系统愣了愣，然后用小手对对手指：“所以我特意屏蔽你的记忆啦，不然你要是知道回不去，才不会给我努力赚积分呢，哼，现在知道能活在这里多幸运了吧。”

莫拉尔眼里流露出冰冷：“所以你以前给我接攻略安德莉娅的任务，不是看上五倍积分，只是为了顺理成章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