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彼此间的对峙都毫不示弱，半晌，旅行者把手里的录像带丢在桌上，“放狠话的时候不如先看看对手的筹码，你的直接敌人不是我，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阻止你要做的事情。”

屋内回归寂静，多托雷看着桌面上的录像带沉思。

片刻，一台能播放录像带内容的留影机出现在桌面。

隔的时间过长，画面已经有些模糊，但映入眼帘的，程言眼角眉梢张扬的笑意却是不减分毫。

【求你和我结婚吧！】

【和我结婚吧！】

【吧！……】

“砰—”

留影机被扣在桌面上，那句从前折磨多托雷不短时间的声音还残留在他脑海里。

多托雷捂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他没有黑历史，程言算是一段。

不是指现在二人间的关系，而是回忆起两人从相遇到熟悉时经历的每一件事，多托雷偶尔都会怀疑自己是否被夺舍了。

但“感觉”这种事总是说不清楚，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理性冷漠彻底，却独独在程言身上栽了跟头。

是因为天才总会被和自己相反的人吸引吗？

现在想起旅行者说的筹码，多托雷不禁有些头痛。

哪个无聊的人把这种东西录下来？

还有程言，表白这种事，私下说说就行了。大张旗鼓，搞得全教令院的人都知道，直到现在还能让别人拿这个威胁自己。

心底暗暗咬牙算着程言答应自己来须弥的日子，到时一定要狠狠惩罚他。

储存着和自己信息的房间，不用多托雷费心去找，几乎是送到了他眼前。

而在看了满当当一屋子的二人间缱绻的故事后，多托雷头一次感受到了五味杂陈是什么滋味。

他还记得索赫蕾这个人，程言那时和她的关系不算差，多托雷偶尔也会从程言口中听说这个名字。

只是在索赫蕾动了欺骗自己的心思后，多托雷自然是要毫不留情的报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