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青冥任由女子带着他去了天斗市的云锦楼，挑了一件流光溢彩的绒花袄换上，再配上几样玲珑剔透的珠宝首饰，修饰了妆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神女。

只见——

石榴红裙摇曳走，琳琅碧玉似笛吹。

女子打量着他这副俏皮可爱的模样，满意地连连拍手叫好，而青冥看着镜中的自己，又羞又尬地扯唇笑了笑。

还确实挺好看的……

他怎么不生个女儿身呢？

“谢谢。”青冥抬头望着女子，“我也想送姐姐一件礼物。”

女子好笑地看着他：“你身上带着钱吗？”

青冥摇了摇头，但转身到妆台前拿起了画笔，蘸了朱砂妆墨，又回到了女子跟前。

“你要做什么？”女子意外地看着他。

青冥仰头看着女子脸侧暗红的胎记，说道：“我给姐姐的脸上画朵花。”

女子余光瞥见镜子里自己脸上暗红的胎记，一时语塞，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她半蹲了下来，抓住了青冥的小手，问道：“你想画什么花？”

青冥不假思索道：“桃花。”

女子温柔地笑了笑，说道：“若是桃花，那我就不给你画了。”

青冥疑惑：“为何不能画桃花？姐姐不喜欢桃花吗？”

女子顿了顿，正色道：“我这张脸啊，只能用白墨，画云上西子。”

青冥道：“云上西子是什么花？”

女子道：“兰花。”

*

出了云锦楼，女子拉着青冥的小手逛了半道街，进了一家雕栏玉砌的酒楼——七月阁。

女子在七月阁买了两坛金丰露，吩咐跑堂装进盒子里，避人耳目送往盛华宫的东宫门去，说是不能叫那几个宫门守卫久等，以防夜长梦多、变生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