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锦言点了点头，眉头微微舒展，“瓷器烧制得如何了？”

“正想跟少爷禀报呢，”李兴说道，“咱们徐家别院的烧窑师傅昨日送来了一批样品，模样是极好的。少爷若是有空，不妨去看看。”

徐锦言听了，心中暗自思忖：既然自己无力解决情感上的困局，不如将心思暂时放在这些务实的事物上。至少，瓷器的成败他还能够掌控，或许能借着这忙碌来分散那沉重的思绪。

“好，咱们就去别院看看。”徐锦言当即做了决定，收起账本，迈步向外走去。

别院位于苏州城郊，院内设有专门的瓷窑，是徐家用于试制各种新瓷器的地方。到达时，院中的烧窑师傅们正忙碌地将一批刚出炉的瓷器搬上展示架。一只只雪白细腻的瓷器，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光泽，器形优雅，纹饰精美。

“少爷，您看这些瓷器，都是最新的样品。”一位管事模样的老者迎上来，笑呵呵地说道，“这批样品比之前那些更好，质量也有了不少提升。”

徐锦言拿起一只青花瓷瓶，细细打量起来。瓷瓶上的花卉纹路清晰明丽，色彩温润，线条流畅，看得出烧制工艺十分精湛。他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错，果然有了进步。”

“这次我们还试着添加了一些新的配方，改进了釉料，光泽更加细腻柔和。”老管事自豪地解释道，“若是能量产，这定会成为我们锦言商号的一大招牌。”

“很好。”徐锦言放下瓷瓶，转过身环视了一圈那些排列整齐的样品，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至少在这里，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成就感，能够短暂忘却那些纷乱复杂的情感纠葛。

“少爷，您看要不要定下这批样品的量产计划？”老管事问道。

徐锦言思索片刻，轻轻点头：“立即联系那边的窑厂，加紧时间烧制。我们锦言商号的货源一向紧俏，这批瓷器务必要在下月前全部到位。”

“明白，小的马上去安排。”老管事连忙应道。

徐锦言见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似乎稍稍舒缓了些许。他再次看向那些瓷器，突然想起自己还在书房中的那张字条——“不如放手。”他暗暗苦笑，原以为投入工作便能暂时忘记心中的纠葛，但不论他多么忙碌，那个名字依然萦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忽然想起，曾经的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