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兄弟，死得其所，我已经知足了。”孟郊笑着，这笑容却让顾念之的心更为难受。

巴图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似乎对生死早已见怪不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三人走出牢房，顾念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巴图：“巴图将军，若想要救他们，当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巴特尔说一不二，就算真是太子和舒将军，我也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卒，何须劳神费力？”

“可是人的生命是平等的。不管是皇子还是侍卫。”顾念之哽咽着说，她的眼前全是孟郊那慷慨赴死的表情。

“平等？”巴图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顾念之，“王宫贵胄和平民百姓的命怎么可能平等？若不是以为里面是舒怀远和太子，我何须用200只羊换取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你可知，200只羊可以换他们这样质素的400个奴隶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太子和舒将军暂时没有性命之虞。如今，没有他俩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司马曜赶紧打着圆场。

“刚刚说的‘三皇子’就是你？”巴图注意力转移到司马曜身上，他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我在想，若俘了你，大晟的皇帝应该会愿意以千金赎人吧？”

顾念之一个箭步迈到司马曜前面，像是母鸡护小鸡一般，紧张地将他和巴图隔开：“巴图，你难道还看不清目前的局势吗？你就不想想，巴特尔样样皆不如你，却在短短几年发展壮大，实力远胜于你，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巴图被顾念之戳中最为介意之事，脸色不由一变。

这几年他的队伍的确样样比不过巴特尔，心中早就窝了一团火。

“巴图，你并不是普通的土匪，你曾是将军，你若听我一言，我保你今后会成为羌邑的王。”顾念之笃定的表情，让巴图不由动了心。

“你好大的口气。我现在连巴特尔的实力都不如，拿什么去当羌邑王？”

“巴特尔能有如今的实力，皆因他背后的势力是二皇子。你细细想想，这些年，他从定西府拿到了多少好处，得到了多少武器，这些，是你能得到的吗？”